卡尔•古斯塔夫•荣格(Carl Gustav Jung), 是瑞士著名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家,也是现代心理学的鼻祖之一。但终其一生,最著名、也最具争议的,则是他在占星学与心里占星学领域里的研究。
1875年,荣格出生在一个标准的基督教家庭,他的父亲,及八位叔父,通通都是教区里的牧师。可想而知,这样的宗教背景与家庭气氛对于荣格的童年造成了何等的影响。荣格祖父是一位德国医生,在瑞士大学教外科学,很受当地人的尊敬,同时也是一位非常虔诚的基督徒。但欧洲也有民间野史记载说,他是德国文豪歌德的私生子。
荣格小的时候,宗教是家庭生活中压倒一切的主题。除却传教,父亲还教他拉丁文,母亲教他印度神话。但荣格的母亲患有非常严重的忧郁症,经常住院治疗,并且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片段,或者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因此不难想见,他童年的家庭生活,是多么的怪异。荣格自己在自传中写到,相比起母亲的忧郁症,他觉得父亲的精神疾病更严重,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
荣格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之下成长,充满着叛逆,很早就爱上了异教徒的文化,占星与神秘学。后来他又爱上炼金术和道教,都是基督教文化范围外的奇花异草。而占星学,则一统了他思考与学说的整个过程。荣格在自传中说,他迷恋上占星学的那年,年仅26岁。
与其占用这里的篇幅来阐述什么是占星学,不如反过来讲讲故事来的好一点。
其实一路以来,占星学在大多数时代都是充满争议的。早在与西方宗教的斗争中,占星就被打入了异端和另类。而自从与天文学这个孪生姐妹分道扬镳后,占星学也一直被科学界冷眼相看。直到现代统计学发展起来,占星学借此大量的数据分析再度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常常被反占星学的人们拿来说事儿的一个历史事实便是,在欧美占星学全面复兴的70年代,曾经有一次声浪颇高的事件:14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发表了一份宣言,公开反对占星学。
但有趣的是,后来引发美国的占星学派与科学界的巨大讨论的实验,是这样的:美国一位心理学家曾经邀请了20多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占星家来做一个论证占星的实验。该实验室在一个负责结果检验的科学小组的严格监督下完成的。这个心理学家收集了生日不同的5男5女,而且他们的职业也大相径庭,不过都是在其职业领域的代表人物。他们的生日和职业分发到20个占星家中,让他们重新建立起原始的对应关系。结果,20个占星家中有17人做出了百分之百的的准确判断。相比之下, 这份材料发到由心理学家组成的监督小组,他们的答案却很令人失望。
而更加令到人们惊讶的是,在参与实验的20位世界各地的占星学家中,有多达16位表示,荣格与荣格创立的占星心理学派,是他们最重要的学术出发点。
早期,荣格与佛洛依德
事实上,在荣格一步一步走向创立占星心理学之路的过程当中,弗洛伊德是相当重要的推手。
众所周知的,荣格师承佛洛依德,从佛洛依德身上得到不少本事,而最早的名气也来自于弗洛伊德对他的推崇。两人曾经有一段惺惺相惜的日子。佛洛依德甚至私下说“荣格是天才”。
佛洛依德与荣格视彼此为知己,他曾写信给荣格时说:“如果我是摩西,你就是约书亚,将要拥有精神医学允诺之地。”
但蜜月期很快过去,1912年荣格发表了《里比多的变化与象征》,与弗洛伊德产生了分歧,有资料说,当时的主要分歧在于对里比多的解释。弗洛伊德认为里比多完全是性的潜力,荣格则认为它是一种普遍的生命力。表现于生长和生殖,也表现于其他活动。由此,荣格全盘推翻了佛洛依德的理论。
但这一现象的背后,实质上是在当时的研究当中,荣格已经越来越趋近于用占星学中的符号学来解释诸多性格反叛的成因,一号人格与二号人格的理论在当时已经呼之欲出,而这一切,让佛洛依德感觉到荣格,完全背叛了他的学说而更趋近于神秘学与占星学。
关于荣格到底是不是一位占星学的拥趸,几经钻研,不惜与恩师弗洛伊德闹翻,放弃在佛派精神研究领域成为二号人物的大好前途,而独辟蹊径,吃尽苦头,直至发展成为占星学家,并创立荣格占星心理学派这一史实;还有一个重要的佐证,便是荣格的女儿。
在20世纪后期的占星学、神秘学及炼金术的周边学科领域,后荣格时代有一位重要的女性学者格雷特 鲍曼 荣格(Gret baumann Jung),也就是荣格的女儿。Gret在父亲的影响下,也成为一位优秀的占星师。她认为荣格命盘的土星代表世俗世界的一号人格,天王星则代表心灵世界的二号人格,一号与二号人格的此起彼伏造就了其父一生学术研究中的起起落落。她详细的分析了荣格的命盘,与其父共同认定,荣格投身占星学这一事实归咎为其命盘上面的太阳狮子座,却有双星巨蟹,并且日月行刑、海王三宫并合天底。而这一切,均是典型的占星学论述。
后来,她进一步将荣格与佛洛依德的一生复杂的关系也用星盘加以解释:她撰文分析道:
"弗洛依德的太阳金牛十六度和荣格的月亮金牛十五度合相"这一星盘合相,是导致荣格之所以压抑自我的神秘学兴趣(月亮的情感能量投注在天王星代表的玄学兴趣),先扮演月亮秘书的角色,来辅助弗洛依德完成太阳董事长的职责(建立精神分析的事业)。但是,荣格迟早必须经由火星的冒险勇气,来追求自己太阳狮子座的玄学帝王宝座。并一再公开表示,自己是将其父亲创立的荣格占星心理学派进一步的靠近占星学,使其理论与学说的灰色地带变少,更加严谨的用占星学与神秘学的角度来解释荣格的种种猜想。
荣格最著名的学生,解梦与童话分析专家玛丽 路易丝•弗兰丝(Marie-Louise von Franz)曾在2003年撰文指:荣格晚年回忆说,他与佛洛依德的关系恶化的过程当中,他确实制作过弗洛伊德的星盘,作为指引自己心灵的地图,可以在其特性还没有完全表露出来时就洞悉他的本性。在这样的帮助下,我们能够更好地了解自己,更完整地理解自我的本质,在临床当中也有相当广泛的应用。荣格的分析心理学所试图要做的正与此类似。个体目前所表现的特性以及即将展现的特性都包含在其本性当中。而这一学说,等于彻底背离了佛洛依德的理论。
跟佛洛伊德决裂之後,荣格开始了他的危险历程。此时的他,39岁,犹如走入一条死胡同,朋友和同事们背弃了他,他也对科学书籍不感兴趣,在1914年 时,他辞掉了职位,开始了一连串的旅行,并专心的去探讨自己的潜意识。1918年,他踏上面对潜意识的道路,竭力寻找历史人物心路历程的资料,以避免因自 身的个人偏见对病人产生误判。他认真研究诺斯替教派作家的作品,因为它们最早正视潜意识世界,并探讨其内容和受到直觉世界影响的种种意象。
荣格最重要的两部著作,以及双鱼世纪与符号象征学说
荣格在占星学领域第一部旷世奇作,便是《双鱼座世纪》(the age of pisces)。该书的确切完成时间不详,唯一可知的是,在备受与弗洛伊德关系折磨中的荣格,很长时间无法使自己的这部著作问世。
本书涉及了占星学上诸多基本观念,无可避免的增加了一些神秘学与宗教的色彩。
在这本书里,荣格第一次比较完整的给出了他对于占星学的定义,他认为:占星学其实是透过心灵相天界发出的投射,而产生出一种“不具因果关系”的互相作用。
这一概念,几乎成为后来占星学的诸多学派中,荣格学派,或者说学院学派的最重要论点。荣格的思索,为后来的占星学家提供了一颗种子。此著作的影响甚深,他极为宏观的角度,揭示出占星学符号的意义,并在客观的天文时光与个人的主观理解之中,试图寻找到一条中间道路,并努力的开拓。
本书最劲爆,也是最被当时的宗教界学者所愤恨的论点有二:
一是,荣格首次提出了,当春分点进入双鱼座世纪的时候,正好代表了基督教意识的诞生,也凸显出基督教的二元对立特征
光明vs黑暗
灵性vs无知
二是,荣格认为,自打耶稣诞生以来,直至现代社会,西方宗教史上的一切重要发展,皆可以从星象符号上面一探究竟。
荣格马首是瞻的深层心理学,是现代占星学发展的最重要与决定性力量,荣格本人从本人命盘的角度出发,试图解释星象中所隐藏的力量,符号象征、同时性与秘密交感关系的观念。
而等到《基督教时代》(Aion)问世,仰赖占星学知识的部分就更加多。《基督教时代》在1951年,以德文形式首发,起初并未引起太大反响,反而是此后的二十年里,该书以滴水穿石般的力量缓缓的渗入了占星学的思考与发展。
在该书中,谈到西方文明的时候,荣格这样总结,我们西方的宗教史以及某部分的精神本职的发展,无论就其时间或者内容,皆可以从春分点因为岁差(precession)而进入双鱼座的星象之中,预知其未来,得知其结果。在荣格的观点之中,星象符号不仅显示出耶稣的诞生和他的使命,同事展现出基督教的二元性,以及这种二元注意对于现代社会的发展与影响。此一象征符号包含了两项天文要素,首先是公元前七年,木星(Jupiter)与土星(Saturn)两者的合相;其次,是春分(Spring equinox)的岁差现象。
在传统可目测的行星当中,木星与土星是两颗距离最遥远的行星,他们的运行周期详细的记录在占星的历史当中。荣格在研究公元前七年的双鱼座中,注意到木星与土星的合相。这次行星的运行方位是极其不对称的,不仅因为他正逢八百年一次的循环交替,同时,她还是一个三重的聚会,也就是说,光在同一年里,就发生了三次合相。这也就是所谓的“伯利恒之星”(Star of bethlehem)。圣经记载:有几位博士从东方来到耶路撒冷,说,那生下来做犹太之子的王在哪里?我们在东方看到他的星,特来拜他……(马太福音第2章,第2节)
由此,荣格在他的经典著作中总结说,在耶稣降临之际,恰好有两个重大的天文现象同时发生,首先是双鱼座里的木星和土星千里来相会了;目视可及的结果,便是护佑“犹太人之王”的伯利恒星之出现;其次,则是春分点的岁差,在耶稣出生时,他刚好是落在双鱼座与白羊座的交汇点。这两个现象加起来,均昭示着耶稣降临在崭新时代的开端,以救世主的姿态到达。
不仅如此,荣格也用星座符号解释了其他诸多圣经中的事件,例如,耶稣在复活之后,现身在门户的面前,耶稣的弟子在岸边钓鱼,因而捕获了一大群鱼,而鱼均是以两条的形态出现;更有甚者,就连圣母未婚怀孕一事,也能透过处女座的符号呈现出来,荣格用了这样一种巨细靡遗的方式,将占星学中的星座符号对于圣经的阐释完整的体现了出来,现在来看,这无疑是相当令人信服的。
对荣格来说,双鱼座所隐含的双重特性,正好反映出基督教交易中水火不容的对立成分。春分点通过双鱼座时产生的岁差,负载着西方宗教史的流变。此事的荣格,政治最具说服力,并且不断向上提升的境界之中,他的著作展现出高层次的占星水准与格局,其学说的深度、广度、规模与涉猎范围都是绝无仅有的。
而所有这一切,我们在占星学的符号中,均可以找到预言与答案。就此,荣格完成了他在占星学领域里的第一个惊世骇俗的建树。
心灵炼金术(Alchemy)
(先说一点题外话,我最早对于占星学与神秘学的兴趣,完全来自于某次在伦敦的大英图书馆,无意中有幸翻看了关于炼金术的羊皮书,瞬间就被电到,从此一发不可收。那些充满神秘感的、笔触粗糙但充满撞击心灵的神秘力量的图画,时时萦绕在我脑海里,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力量,引导着你一步一步进入到占星学与神秘学的学习领域之中。而这,是我学习占星学的原点。)
荣格对于炼金术的沉迷式研究,与公开的高举高打式的推崇,是其一生当中最被反占星学的研究者们诟病的行为,甚至有人在当时的宗教学术杂志上写文章说,卡尔荣格已经是一个中国道教的巫师,而不再是一位潜心研究心理学与精神学科的学者。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我们必须先认识什么是荣格所谓的“心灵炼金术”。对于中国人而言,这一词汇是更容易被曲解的。在西方神秘学、心理学与占星学体系中,炼金术一直是一个不停跨界(crossover)的名词,西方的古代心灵炼金术的目标,就是要在上升星座这个炼金术容器中,完成太阳与月亮的神秘婚礼,来诞生神圣的婴儿(亦即本我)。
炼金术始于中国道教,12世纪阿拉伯传到欧洲。早期科学家也玩炼金术也是占星学家像牛顿Isaac Newton,,牛顿的另一面可能就少为人知。许多欧洲最智能的精英,牛顿,雨果,荣格,都迷上了炼金术。因为它能把人从平庸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接近神圣。
在荣格的炼金术理论中,有三大支柱,则是太阳星座、月亮星座与上升星座。荣格认为,梦,宗教,艺术,都是炼金术这些奇特的画的延伸,而这些,这些都是十二宫的主题。荣格在研究占星学和炼金术的颠峰时期,非常看重本我如何能用炼金术的婚礼仪式,将两股内在对立的心灵能量(太阳和月亮)加以融合。有学者指出,荣格之所以能够写出《基督教时代》(Aion)这一巨著,正式因为他融合了自己学说当中的占卜师的神秘直觉(月亮能量)和科学家的理性分析(太阳能量)这两项特质。
荣格发现,分析心理学以一种奇特方式和 炼金术学不谋而合;在阅读古老的书本时,他发觉所有的事物都能各得其所,包括各种幻想意象、他在实践时所累积的经验和知识、以及他从其中所得到的结论。在荣格的看法,意识心理学能满足对现实生活的解释,但如果要解释精神官能症,一份既往病史则是必须的,因为它比意识里的知识更深刻地反映一个人;另外,每当 需要作非比寻常的决定时,我们就会做梦,如何诠释这个梦,也需要比个人记忆中更多的知识才行。
在荣格的理论体系中,他研究炼金术的目的,绝对不再是单纯地点石成金,占星也从问卦算命上升到分析人格的工具。通过多种途径与经验综合起来,研究潜意识心灵才是解答各种灵异与超自然现象的合理途径。
关于共时性的研究
荣格的晚年,将荣格占星学派逐步带入了更高的境界,也就是共时性的研究,这也是他在占星学领域里最后的系统理论。
所谓共时性其实是对神秘现象的一种解释。例如,你正在想念远方的某位朋友,朋友就来了;或者你梦见一些事,但这些事情中的某部分,就真的发生了; 等等诸如此类的所谓的神秘现象。这些通常会被我们称为巧合的现象,却被荣格详细的拿来分析,并著书立说。而最终极的,荣格将这一神秘学理论直接引向了占星学,他的共时性理论里,最重要的论点即是:荣格深信“人类自我或曰人类灵魂的某一部分,不受制于时间和空间的法则”,这一信念使得他相信非因果性原则的存在是完全可能的,而这一存在的最直接认知与体现,则是在一个人的命盘之中。
1930年荣格首次使用“共时性(Synchronicity)”一词来对这些超自然的现象进行描述。促使他对这些现象进行关注的原因是因为荣格 发现在其一生中发生相当多“有意义的巧合”事件,用“巧合”来解释往往不能令人信服。
1952年荣格在《论共时性(On Synchronicity)》中,第一次用系统的理论说法来阐述自己关于共时性的观点与看法,并第一次将占星学中的星座符号与图腾带入。正如字源学所示,这个语汇与时间有关,说得更确切些,与同时呈现(simultaneity)的性质有关。如果不用同时呈现此一词语,我们也可以使用两三种事件以上“有意义的巧合(meaningful coincidence)”,此种概念显示的绝不只是概率的问题。
1970年前后,荣格详细的讲述了同时性事件的两种情况。一种情况下,心境以及与之相符合的外在事件(多少是同时发生的),两者相互巧合。 但巧合的外在事件是在观察者知觉的领域之外发生,而且只能在事后验证。另一种情况下,心境以及与之虽相符合、但却尚未存在的未来事件相互巧合,这种事件隔 着一段时间的距离,而且同样地也只能在事后验证。
荣格强调指出共时性事件与观察者的心境很有关系。他认为,这种事件往往在观察者对其观察对象有一种强烈的参与情感时发生。就是说,共时性事 件的发生意味着:客观的诸事件彼此之间,以及它们与观察者主观的心理状态间,有一特殊的互相依存的关系。正是由此出发,荣格对《易经》占卜的合理性做出自 己的解释。他认为,易经占卜时,在问者的心态及解答的卦爻间,有种同时性的符应。而为了使同时性事件出现,那么就需要占卜者投掷硬币或者区分蓍草时,要想 定它一定会存在于某一现成的情境当中,并认定卦爻辞确实可以呈显他心灵的状态。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荣格对“心诚则灵”的一种解说。
在荣格去世之后,德国占星家布丽奇特-哈曼(Brigitte Hamann)用了四年时间,将荣格的共时性理论做了详细的归纳与阐述,得出对这种现象的汇总性陈述:“一个特定的事件在特定时间内发生在特定的人身上,它将赋予当事人某种特别的意义,因为它显露出了当事人生活中某种重要且意味深长的联系。但是,在相同事件中任何其它的观察者会认为这是随机的,且毫无意义。对当事人来说,没有任何与事件同步的联系,因此,事件本身可能对当事人来说并不代表什么。”而占星学正是建立在这种共时性的原则之上。星体对我们的作用力不存在前后或因果的关系,它与我们是同步的。地球上所表现出的特性与天上的行星相对应,而天上的行星则与地球上所表现出的特性相对应,以至于它们彼此之间象镜子一样相互映照。
荣格认为,占星学正是建立在“共时性原则”与“象征符号学”之上。星体对我们的作用力不存在前后或因果的关系,它与我们是同步的。地球上所表现出的特性与天上的行星相对应,而天上的行星则与地球上所表现出的特性相对应,以至于它们彼此之间象镜子一样相互映照。
而走到这里,心理学的荣格学派,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占星心理学”已经一步一步的趋于完整,无论他的理论体系还是学说系统,都日臻完善,也使得荣格对于占星学、心理学,以及二者中间地带的理论与研究终于在学术界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荣格不仅仅研究占星学,同事他所使用的“扩大性的解释方法”(method of amplification)也是根源于一种神话创作的思考形态,而这种思考形态对于占星学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初次之外,在所有的现代思想家中,他始终是在毫无知音科研的状态下,独自严肃的看待占卜这一事实,或者说工作。并将占卜列入其所称的“象征态度”(symbolic attitude)之中。
双鱼时代与水瓶时代的交替中,占星学在现代西方大幅的死灰复燃,一直持续的开花结果,而无畏高科技时代的各种责难与再认知。其实即使走到今天,容忍占星学存在的全球化观点仍然受到大多数人的奚落,并且被目前大型期待的文化精神所摒弃。尽管如此,占星学中所涉及的象征学与同步学,对于芸芸众生而言,仍旧是意义非凡,这些群众相信的,具有某些事情显现的占星学中,荣格精神,无所不在。
近几十年来,就在学集结着脱去算命这一外在形象,并且与心理学、心理咨询学、精神分析学、神秘学等学科互相结合,力求获得更多认同的同时,占星学领域内部发生了一场革命性的变化,在这个变化与进程之中,荣格扮演着伟大的风向标作用。他对于炼金术(alchemy)、诺斯蒂教派(Gnosticism)以及东西方宗教、哲学的兴趣与广博的学识,他的学术著作对于深化创作式与想象力驰骋的思考方式的情有独钟,使得占星师与占星学在探讨各种象征符号时,能够摆脱决定论(Determinism)与中古宿命论(Medieval fatalism)这种令人难以信服的外衣,而找到最坚实的理论基础与传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