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星盘

宫头位置和分宫法争议

原作/杰夫-焦耳  翻译/apple、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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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分星盘的方法不止一种


  在基本的占星学实践中,宫位大概是最有争议的问题。虽然人们基本上都认同宫位的重要性(十分重要)和意义(满足能量的环境),但是对于使用什么体系,怎么来使用这个体系存在着很大分歧。分宫法超过了十二种,同样,对宫头的解释也各不相同。几乎没有什么占星师能够真正了解宫位的基本象征意义,因为大多数分宫体系的构建比确定黄道带上行星的位置更复杂。


  在西方国家最受欢迎的分宫法是Placidus分宫法,这种分宫法因为其有效性为人们广泛使用和流传。这种方法以“三分半昼弧”为基础,用中天与上升点将空间或时间区隔开来。实际上,大多数分宫法里都把中天作为第十宫的宫头,把上升点作为第一宫的宫头。对于其他宫的宫头位置的测算则略有不同,这些宫被称为中间的宫位。


  “三分半昼弧”(将一天的四分之一分为三部分)不是一句随口就能说出的短语。这句话无法直观地形成画面从而开启人们的思维,让人们了解它的意思。它更像是一个成了西方众多占星师的标准的专断的精密体系。但是,由于缺乏对这种方法的象征性理解,我们只是用信念和经验在接受它。“它管用”因而也就是正确的,这种观念会削弱占星学。我可以接受的是,“管用”是使用这一方法的正当理由,但是不用鼓吹它比那些对你不管用的方法要好。每一位星相学家都会对不同的方法做出不同的回应。魔法存在于从业者的身上,方法本身不具备魔法。


各宫宫头


  许多占星师对各宫宫头做出了精确解释。如果你星盘上有一颗行星在第三宫宫头1分的位置(六十分之一度),那么这颗行星仍然被解释为位于第二宫。在行运或推运中,当行星经过宫头时都会做出标示。对这种方法,我有一些疑问,原因如下:


  1、不同的分宫法宫头的位置不同


  2、出生时间出现4分钟误差将使宫头位置改动1度


  3、托勒密对各宫宫头位置规定了5度的容许度(适用于等宫制)


  4、印度Bhava分宫法将一个宫位的中心点作为最有力的一点


  5、Gauquelin的研究表明宫头也有容许度问题


  6、Huber学校认为宫位的重点在宫内,而不在宫头


  我曾经问过星相学家罗伯特-汉德(Robert Hand),哪种分宫法最能准确地描述我们所能看见的天空中行星的位置,即与天文学上行星所在的位置最对应。他告诉我,每一个体系从自身独特的视角来看,在自己的体系里都是正确的。依据自身规则,每一种都反映了真实的情况,每一种在自己所处的领域内都是正确的,但是在其他领域就没有发言权了。


  二十世纪的占星师邓恩-罗德嘉(Dane Rudhyar)和查尔斯-杰尼(Charles Jayne)运用的是Campanus分宫法,这种分宫法讲究更严密的逻辑性。在这种方法中,地平线(上升/下降轴)是一个大圆环,就像一张光盘,我们就站在上面。子午线(天顶/天底轴)是贯穿南北的一个垂直的圆环。主垂圈是贯穿地平线东西方的又一个垂直的圆环。Campanus分宫法将主垂圈划分出来推出各宫宫头。但实际上整体而言我并不喜欢这种分宫法 (它夸大第一宫和第七宫的作用),我也不喜欢用这种方法分析自己的星盘,于是我就将它置之一边了。


  格兰特-利维(Grant Lewi)采用的是等宫制。20世纪英国的一些占星师比较推崇这种方法,因为摆脱了远离赤道的纬度上宫位大小的极端情况。在许多传统的分宫法也能被找到等宫制。但是,由于宫位是从上升点开始的规则的30度角弧,所以中天在宫位构筑等式中被排除在外。我赞同罗得嘉(Rudhyar)的观点,他认为我们必须把中天(星盘上的垂直轴或“中心”)考虑进去,因为“我们不是躺着生活的”。


  我的许多同事,包括我用的都是Koch分宫法。我的老师最早开始用这种方法,我喜欢第一次刊载此方法的那本书,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位太阳、月亮和上升点都在处女座的人。我把它作为Placidus分宫法的升华,但是我不再以Placidus分宫法的方法来研究,只是用来配合自己的研究方法的部分手段。更明确地说,没有一种单一的方法能够揭示宇宙的浩瀚和伟大。


出生的那一刻


  如果出生时间不准确,你如何能确定每一宫的宫头的准确位置,进而对星盘做出解释呢?以我的两个女儿的出生为例,我认为与其说出生是一个简单事件(时刻),不如说是一个过程。从开始分娩,到婴儿的头露出来,身体出来,第一口呼吸,直到脐带剪落。第一次呼吸是最常用和最合乎逻辑的判断依据。我女儿最初的哭声声音很低,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昭示着婴儿出生的洪亮哭声。另外,脐带是在婴儿第一口呼吸过后一会儿才被剪断。所以,要确定脱离母体开始自己的独立人生的时间实在有些困难。


  查尔斯-杰尼(Charles Jayne)进行了大量生时校正工作,他得出一个结论:用于研究星盘的有效出生时间不一定与婴儿的第一口呼吸(或者其他任意特定的生理事件)相符合。杰尼认为,有效的星盘也许实际上先于或者后于人的出生时间。另一位占星师维拉德-博格丹拉弗(Vladimir Bogdanov)则指出,出生也许并不是特定的时间点,而是一系列的事件。


星座的劫夺


  另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是劫夺星座。在分析星盘时,我常常对劫夺的作用感到困惑。首先,关于宫位有如此多的问题,以至于对于宫位的解析看起来是建立在不具说服力的理解的基础上的。其次,认为行星的能量被"三分半昼弧"限制住了的观点持续了很久。第三,这些行星的影响往往被解释得很消极,拉开了客户和行星能量之间的距离。


  行星是真实的,季节(及其所决定的星座)是真实的,相位也是真实的,但是宫位是建立在不同的而且常常是含糊的规则之上的。仅仅因一个劫夺星座(弱小的法则)来减弱一颗行星(强大的法则)的能量既不合乎逻辑,也没有意义。


  我知道很多人声称了解劫夺星座的影响,但是任何在人的性格中起重要作用的特质,在星盘中很可能会有好几种方式显现出来。多年以前,当我对劫夺星座的重要性提出反对意见时,有人回应道,她的太阳星座在白羊座,被劫夺,她显然是一个不太具有竞争性的白羊座人。我问,她的海王星是否和她白羊座的太阳对冲。确实如此。换句话说,一种固定的规则(相位)很好地解释了这一情况。


也许宫头不是有限的点


  现在,如果说宫头不是绝对的点,它们会随着能量的运作改变,那么我们应该如何解读它们呢?我喜欢运用5度的容许度来分析宫头。这是以承认先前提到的它的不可靠性为前提的,也是对过程的一种认同。第二宫变为第三宫是什么意思?与其把个人价值、财产(第二宫的范畴)和观察、交通(第三宫的范畴)之间划出严格的界限,我更愿意思考第二宫如何变为第三宫。我们是什么时候把注意力从对个人财产的感觉转移到对周围环境的意识的?我们所拥有的东西和我们观察世界的方式之间有什么关系?


  由此看来,分析宫位就更加复杂。这样分析的目的不是为了让问题变得模糊不清,而是为了在黑白两端之间看到更多灰色的影子。由此可提醒我们,一个循环着的圈子是无所谓开头与结尾的,而我们的人生也是这样的一种运动。这种方法也使占星师的思维更开阔,鼓励人们的思维不断变化发展,而不是局限于僵固的规则中。


  我们的分析方法影响着我们的解释。我们对占星学的态度将在很大意义上决定我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如果我们从绝对的系统中寻找绝对的答案,那么我们所收获的也许只是特殊场合下的见解,但是,我们仍然会因为自己极为受限的选择和理解而遭到惩罚。对于事物细微差别的欣赏——渴望看到过程,而不是结果——如同人生一样,它是鲜活的、动态的,就算有时会出现一些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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